谈起魏晋,脑海中浮现的是数不尽的风流与风骨。三国后的滔滔江水夹杂着大儒遗风与黄老之学,伴随着佛音氤氲的鱼木钟鼓,在中原这片土地上流淌。有江水的地方便有竹林,有竹林的地方便有贤士。而要谈起这群贤士,注定离不开两个人的名字——阮籍与嵇康。
阮籍写下咏怀八十二首,寄情于明月清风、孤鸿翔鸟,留下“忧思独伤心”的轻叹;嵇康“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却发出“谁与尽言”的惋惜。他们既是离经叛道的狂徒,也是辩证求真的引路人。作为“竹林七贤”中最著名的两位,他们的名字总是在史书中携手出现,但二者人生不同的选择又向我们展示了慷慨与圆融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世法则与人生态度。
纵观中华文脉,洞悉二者生平与思想最直观的著作便是南朝宋文学家刘义庆及其门客所撰的《世说新语》这一志人小说集。而书中的《雅量》、《任诞》两门更是对以阮嵇二人为首的那个时期特殊的士人群体的风度进行了故事性阐述。他们象征着那个特殊的时代士人群体对政权的解构与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