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浩,1962年考入重庆大学,学习无线电专业,直到73岁一直奋斗于无线电事业。
2016年接受厦门电视台采访时,记者问他最想对观众说的话是什么?他是这样回答她的:“一个人一生都能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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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无线电
1959年颜浩还在读初中三年级,一天他去同学家,看见他在玩矿石收音机,顿时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颜浩表示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从遥远的空中传来的无线电信号,第一次从耳机中听到优美的钢琴声。于是他也开始玩矿石收音机。躲在被窝里,手握细细的触针,在一小块矿石上寻找“灵敏点”的感觉真是其乐无穷。后来他就去看关无线电的资料,首先找到的是“无线电”杂志。可是最初连一篇文章也看不懂,就连电感、电容等名词都不懂,更不用说文章中最感兴趣的“问与答”的部分。他想要是能答出里面的问题该多好呀!此后便怀着极大的兴趣,特别集中精力学习物理。不管肚子多饿,他仍然每天都盼着上物理课。就这样,他成了班上物理学得最好的同学之一。
初见重大
1962年颜浩非常幸运地考上了重庆大学,而且是当年人人都羡慕的无线电专业。第一次离开小县城,来到风景优美的重庆大学,这里有大大的团结广场,碧波荡漾的民主湖,有周末能看电影的风雨操场,有能看校文工团演出、能看外文电影的小礼堂,有国内少有的每秒运行1万次的电子计算机,甚至还有能够练习跳伞的跳伞塔。他感觉好像来到了天堂。当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母校。一定要掌握好收音机的知识,让更多的家庭都能拥有收音机。
当年重庆大学是纯工科学校,只有六个系,被同学们简称为机、动、电、采、冶、无,即机械系、动力系、电机系、采矿系、冶金系、无线电系,无线电系又被称为“新系”。他进校那年一共招收了四个班,分为三个专业:无线电技术、计算机和自动控制。他被分到了自动控制专业。虽然更想学无线电技术,但是转念一想,只要在无线电系,就一定能学到有关收音机的基本知识,对于所希望从事的收音机事业来说,也就足够了。
03
无畏艰苦 废寝忘食
1962年刚进学校时还处在自然灾害期间,食堂的饭是定量的,对于还在长身体的同学们来说,根本填不饱肚子。尽管生活是那样艰苦,可同学们的学习仍然抓得很紧。上基础课时经常是100多个学生挤在大教室里,坐在后面的同学会听不清老师讲课,看不见老师的板书。大家都会早早地到教室去抢占好位置。于是大量同学都是在食堂拿了早饭,直接往教室走。晚上10点熄灯后,有的同学还在过道灯下复习。当年只有二教楼是通宵不关灯的,不少同学会去那里学习到深夜才回宿舍。平时颜浩也经常到图书馆找来苏联作家包里索夫写的“无线电爱好者读本”来看。还与早有收音机基础的同班同学一起拆解和组装他的收音机,不断加深自己对收音机的理解。
慢慢地他们开始进入专业基础课的学习了,令颜浩印象最深的要算“电工基础”。现在看来,无论强电弱电,电工基础都是基础的基础,所以理解当年老师要求他们每天要做几十上百道复数阻抗的计算题,是何等的英明!那些年计算器还未出现,要计算复数阻抗完全靠拉计算尺,家里贫穷,花了父母半个月的薪水买一把。颜浩说曾经陪伴他的那把计算尺,至今都舍不得丢掉。
理论结合实践
为了让同学们理论联系实践,学院组织了许多业余活动。其中一次是组装五灯电子管收音机,系上将成套的零件和图纸发给每个组,同学们利用业余时间到一教楼(那是当年无线电系的大本营)的地下室去装配收音机。虽然地下室散发着强烈的霉臭味,但丝毫也没有影响大家学装收音机的积极性。颜浩的小组很快就完成了,并且组装的收音机除了能接收本地强信号的中波电台外,还能接收到好多从来没听到过的来自远方、甚至是国外的短波电台。经过老师的评审,他们组获得了第一名。
还有一次活动是无线电遥控的鱼雷快艇。因为当时系上正好有一个鱼雷快艇的模型,需要装上遥控设备。颜浩的动手能力比较强,小组内通常都是他动手来做。他们从库房找来一个清华大学生产的90V100W的直流电机,想用它来作为快艇的动力。然而快艇的仓内只能容纳60V的一号电池,他便拿着电机去找教电机学的吴老师,问他90V的直流励磁电机能否在60V电压下使用,老师当即回答说可以。后来他们在学完电机学后才发现,这是个需要深厚功底才能回答的问题。因此,时隔40多年后吴教授还清楚的记得当年他去问问题时的情景。
发射机很快就做好了。接收机就没那么顺利了,因为体积和重量的限制,接收机只能用一个电子管做成的“超再生”电路——即用正反馈来实现单管高灵敏度接收。由于他们认识的人中没人调试过这个电路,连老师也没做过,无人可以请教,所以只能自己“瞎碰”。好几个月接收机都不能“起超”。有一天突然听到强烈的“沙、沙”声,他们知道成功了,接收机“起超”了!就这样他们的第一代遥控快艇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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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葆热诚 永远探索
1970年颜浩被